和陆川同校

安:您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是怎么样学外语的?

郑:都是一些很笨的办法。因为条件所限,那个时候没什么东西,象我们今天的MP3、网络资源等。不过90年到94年我读大学时,我们学校一直都有号称"华东最大的外语片库",那个时候90到94年整整一层图书馆都是外文电影录象。这在当时的中国也没几个。它确实有它的优势,因为大使馆有职责要为我们学校提供这些东西,这个是个很好的资源,但是我们没有外教,我们的生活很枯燥,非常刻板,当时我是恨之入骨,这是对人性最大的羞耻和侮辱。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不是这样学,还学不到今天这个水平。我的大学有着英语学习的良好传统,一个大学就是师弟师妹看到师哥师姐怎么样的,然后就景仰、学习,这就是传统的重要方面。这点让我非常遗憾今天的大学城,大学城是一种割裂,一年级学生都到那边去,他们和他们的师兄师姐,大学的优良传统,多少是处于割裂状态。我读大学的时候,特别崇拜我们的师兄师姐,因为他们英语发音很漂亮,英语节主持人上来一听觉得自己差太远了。还有一个就是他们的英语节目,极其有创意,有个性。包括我的师兄陆川,就是《寻枪》和《可可西里》的导演,他设计和指导的英语节目非常优秀。

安:他是学外语的?

郑:对。他比我高一届。当时只要他导演的节目一开始演,那底下就是站起来鼓掌,他是极有创意的一个人。我当时觉得:I'm so proud to sit here and there're so many great people to follow所以这点来说就是种感染。尽管我们的生活和学习条件并不好。

安:他比你大几届?

郑:比我高一届。当时是我们大学时很崇拜的一个偶像。我们那个时候有很多传统,都是代代相承的。比如说我经常跟我的学生聊的,我的老师们在五十年代学外语,那时候录音机都是很稀奇的,几个大录音机排成一排在那放,全班二十几个同学围着这个机器一起来跟读,发音,但他们当中出来了很多优秀的外语人才。

安:那个时候听的是什么?

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背一段暂停一段,全班同学跟着念,然后慢慢发展到大的四喇叭,像我的老师也有八十年代的大学生,他们说有个哥们胳膊的力量特别粗,后来做了翻译到北京去了。他是四川人,入学的时候发音不是特别的出色。四川人的特点,l n不分,他就是肩上扛着大喇叭,那个很重,正在播VOA,室内听不见信号,当时就那么扛着收音机在操场转悠。就这练出一口漂亮的英语。

安:像他一样的人有其他的吗?

郑:有的,大有人在。当时大家说上了大学都练了一把的好力气。

安:会不会左右的不平衡?

郑:那不会,你可以换胳膊。所以说这个就是我们的榜样,因为到我们那个时候就好多了,短波都有,很多东西都有。甚至有些同学有钱,从国外带回来数字式短波收音机。大家力争学到惟妙惟肖,所以这是我们学校一直的传统。我最近回到南京的母校,还是这样一个传统一直在保持。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东西。所以我pity the students who are from so-called the town of universities,我觉得我很遗憾,我觉得大学城多少割裂了这样一个传统,因为每个大学都有自己的传统,都有自己很宝贵的东西。我记得有个同学在BBS上写过一句话,没有丽娃河的华师大,还是那个华师大吗。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学校有气和脉在里面,大家觉得很奇怪这个学校没有外教,语音好的学生大有人在。所以现在有些方式我不是那么理解,要花很高的代价花很多学费就能学好英语吗?我见过很多嫁给美国人的中国女人,英语就那样,她更好了,每天跟美国丈夫讲英语,英语还是一塌糊涂。对于这种没有语法可言。为什么要去花大量的金钱代价去,your efforts can't be replaced by money我觉得你真正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完全是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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