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

其实针对孔子学院在美国遇到一股墙,现在当然是拆掉了,首先有一点,孔子学院在美国来兴建是应美方比如说大学,包括相关的机构来邀请建立的,其实从美国方面对于学汉语的要求是每天都在增长,我先举一个例子,先不说美国,在日本日本按理说得到汉语教学和这种帮助应该比美国更容易一点,但是日本的大学一个负责人曾经亲口对我说,说我们这里学生要学汉语的太多了,但现在老师不够,最后这个学校采用的什么方法,是抓阄谁抓中了才能够去学汉语。在美国奥巴马的女儿在学汉语,facebook的创始人扎克伯格现在在学汉语,包括拜登家也有孩子在学汉语,同时美国和中方未来这种文化交流当中,5年10万留学生美国人要到中国来学汉语,可见有的时候我们单方面会解读成,我们希望更多的美国人学汉语,不对,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当他跟另外一个国家交往的时候,拥有这个国家的语言方面的人才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建国初期的很长一段,当我们陆续打开跟很多国家的外交的大门的时候,我们当时就匮乏很多国家我们的外语人才的严重不足,因此学人家的语言有的时候也是自身非常重要的一种需求。

我们现在看一个图,这个是孔子学院在全世界的分布图,请注意这里说的孔子学院是包括课堂,因为课堂量是非常大的,在欧洲涉及到31个国家187所,非洲是19国26所,亚洲是31国112所,在美洲反而特别多,因为它包括了学院和课堂,美国孔子学院就81所,还有很多很多的课堂等等。看到这样的局面的时候我们知道,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孔子学院和课堂发展的速度是很快,现在到了新的结点如何更好的发展,量可以了吗,是不是到了做质的地步,我们的速度是不是要调成更好,好放在前面又好又快还是怎么样,接下来请教一位专家,北京大学的王岳川教授,多年对中国文化传播给予了大量时间的研究。

王教授您好。

北京大学教授王岳川:

你好。  

白岩松:

首先一个问题,针对这次现在看来这个风波已经过去了,孔子学院在美国遇到了无形的墙,现在拆掉了。但是我们应该思索一些什么,在对于孔子学院发展来说?  

王岳川:

我觉得在一种文化进入另外一种文化的过程当中,必然会出现接纳、排斥、整合、激荡的过程,全世界除了中国的孔子学院之外,在东亚有日语学习中心在海外有几百座,韩国的世宗学院在海外有几百所,欧洲的德国歌德学院在全世界也分布很广,为什么会对中国文化的出现这样的情况,跟过去的文化冷战的心理模式有一定的关系,当然我们自己的文化介入的时候也是要求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比如说印度的佛教进入中华大地,激荡、整合从汉唐两朝皆是如此,到了宋朝才三教相对比较和睦,所以中国文化向海外的输出或者交流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给我们的提示就是我们做的比较单一,这个单一主要在输出方式就是以孔子学院为主,还是在我们看来从几个方面。

第一,国家来组织翻译一些中国文化的“和为贵”的中国和谐精神的,中国强调是非战争的一种交流和睦相生的图书,这样的话向海外输出。我举一个例子,1985年日本向海外翻译出版的1000本图书,现在西方、欧洲和美国对日本文化的接纳相对来说心情比较平和,我把翻译图书这种用英文阅读的方式称为“文化预热”,通过预热之后我们的孔子学院不断教授中国的汉语和琴棋书画。

第三条,琴、棋、书、画很重要,因为文化外交是魅力外交,一种文化一定要有魅力,一定文化一定要有听众,一定要出高山流水的对话,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模式,就是中国的电视、电影,尤其是网络电视要大量通过双语的方式传播中国文化,这样一来那么我们中国的文化孔子学院就不会像今天西方突然感觉到有一种不安,突然有一种心里面有一种忐忑,这样我相信多种输出方式更加平和,更加多元。  

白岩松:

不妨解读成两部分,一个是由于它的需求可能对你的语言也产生更大的需求,因为经济的合作。另外一方面琴、棋、书、画包括电影、电视,以喜闻乐见的方式很自然接纳你这种的文化。  

王岳川:

对。  

白岩松:

好一会儿王教授,可能还会有问题向您咨询。

接下来就要关注一下,不仅仅是孔子学院了,其实随着中国GDP已经融入世界整个这样的速度,文化的这种交流以及文化的走出去,其实是我们回避不掉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