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语音的完美主义者

安:您自己是不是一个语音的完美主义者?

王老师:其实是这样的,从研究这个语言到说这个语言,到语言表达,我是尽量表达完美。所以,我举个例子,怎么样体现我的完美,比如说即便现在象我这样的经过了快二十年的训练,我现在在新东方如果教课,当然我二零零二年已经不教课了。如果我现在教课,就教最简单的课。我对语言的追求,会达到比如说如果这个不是单音节词啊,如果双音节以上的词或者双音节词,我一定会查一遍所有的字典来make sure 这个重音是在哪。

安:而且要make sure它是美音。(笑)

王老师:它不一定,我一定要查一系列美国的字典,我看看美国人这个发音有没有差异,再查英国人编的系列,再查澳大利亚人编的字典,再查加拿大人编的字典,究竟最后我会告诉学生,这四种英语的这个flavors 究竟每个音它说起来应该是什么样的。我追求可以追求到这个细节。

安:作为这个英语口语的这样一位资深的专家,还是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我印象当中,就是我在没采访之前,我觉得王强老师应该是一个特别爱说的人,特别能说的一个人。是不是跟您爱说话有关,您觉得?

王老师:也许与我的职业首先有关,我必须(这样),其实在八小时之外,我是很沉默的一个人,我在家里不太说话。

安: 或者当老师之前呢?

王老师:当老师之前根本不说话的,高二我在这个高考之前,我在我们班有个外号,叫做“老蔫”。 “蔫”就是你简直是一句话都不说的人,同学们要想听我说点话,或发点声音,就必须对我施加肢体的残害,拧起我来,我才“啊-”两下。就在那个情况下才发出一点音来。

安:那您觉得这个口语好和人本身口才好是不是有很大的关系?

王老师: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口才好就意味着你的思维清晰,思维清晰呢就意味着你表达出来别人能听得懂,所以这整个是一个循环。如果口才不好,要么想不清楚,或者他想清楚过程中表达确实没有逻辑,或者缺乏严密的逻辑,会造成他的口语表达不好。

安:那您觉得口才通过后天的训练能培养出来吗?

王老师:完全能。我就是一个例子。

安: 您当时是怎么做的?

王老师:我也不是有意地培养。我是不断的命运把我往前推。你知道吗?到了北大,我不说话。但是,我这个做人比较公正,同宿舍人觉得我比较公正,就愿意推举我当宿舍长。宿舍长管其它五个人,这一当宿舍长不要紧,你得比平常多说话吧?至少布置一个扫厕所的任务,你得说得诱人,对不对?大家愿意去扫,这就要你琢磨,怎么把这句扫厕所的活儿说得象扫天堂一样,逐渐逐渐你在琢磨。后来这个宿舍管理得不错,这整个五十个人觉得英语系咱们这个班你应该当班长。又把我推到一个更大的平台,那我作为班长和扫厕所就不一样了,我要关心大家的思想,我要劝他想开点,他怎么样改进。越说内容越深,表达要求越复杂。后来又当了北大广播站的主播,又当了北大艺术团的团长,和英达、英壮这些人一起演戏。那我要说服他们,我的口才首先要盖住他们,逐渐逐渐地就把你推上去了。

安:那我得出一个结论,您这口才就是当领导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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