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个学期

我如何突破的语言关

头两个学期是怎么过的?第一个学期实际上主要是过语言关,上午时间是在英语学校,下午时间是在哈佛学院。英语学校离哈佛不远,从语言学校到哈佛走路就5分 钟,因为学校比较简单,有5个课程,每个课程10个礼拜,你一去就是你考试,你的语言能力,你的数学能力,你的语法能力,考完之后看你进那个教 室,12345,最高是5,4通过了就可以考托福,雅思就没问题,一般到5那个级别很少人,不上,没必要。我反正是死皮赖脸,后进生,骗到5级上去,我不 要考托福,考雅思,我是属于比较少有的在5级上混。不像一般的访问学者专门做专题,和你导师到图书馆这样的,我就是听课,就是听讲座。讲座可选非常多,学校每天都有40、50个讲座,不同系列,不同学院,不同的中心各种讲座。和我们中国有关系的,东亚研究所,再一个就是中国基金。下个礼拜有讲座是关于台湾的大选,讲座人蔡英文,哈佛是这么一个地方。再比如说,墨西哥湾的石油污染,到底出在什么问题,演讲是总检察官,都是当时社会,国际社会热点的参与人,当事人这样的人物,所以在那里讲座,磁场是很特别的感觉。

当然来讲,很可惜我基本上听不懂,怎么办?我是聘请了一个钟点工,一个MBA刚毕业的,还没找到工作,就是中国游学生,跟我当陪读,当然我听不懂,就无从谈起,学生就给我记笔记,下了课就给我笔记,晚上我才知道,当事人在讲什么东西,这样持续了两个月。到了第三个月就换了形式,当然这样看笔记或者看资料了解。原来我是一天听两个讲座,现在就是只听一个讲座,之后再用两个半小时用英文来对话,就来讨论今天听什么,就开始说了。我听懂什么,他就告诉我,你完全听错,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再下去的话,上午还要做作业,上午在英文学校还要做作业,晚上再讨论,基本上是折腾到2点钟,很少在 2点钟之前睡觉,所以晚上绝对不敢应酬,应酬差不多得两个小时吧,基本上你要做作业,完成今天一天的功课,4点钟你睡不好觉,早晨课程8点钟,早上起来自己还做饭。第一学期感觉到脑袋累,我生这么大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脑袋累。就是感觉非常疲劳,但是你睡不着,你要说亢奋还不是那种亢奋,就是折磨你脑袋里头乱七八糟的,就是睡不着觉,连续一段时间,你就怀疑你这样做值不值得,因为效果并不明显,不是一个礼拜一个长进,你觉得这样值不值得,别你英文没学会,你别从哈佛回来抑郁症了。不是工作高度紧张,学习高度紧张,身体疲劳,放假式治疗,还是坚持下来了。

我了解的美国宗教

当然方法论上还是很受启发,即使这样的方法,方法论还是很受启发,听一些课还受教诲。连续听了美国人关于信教的变化,连续听了三讲,他怎么会信上帝,原来我们都是无神论,怎么他们就信了一个神单独的存在,就按照我们的逻辑怎么都不通。这三节课是讲,大致内容信基督教人员人数的变化和社会之间交互政治互相影响。

第一个简单来说就是二战之后,信基督教人数大概是71%左右,就是主流人群信基督教,随着到60年后反战,反权威,民权运动,性解放等等,那时候也是在搞文化大革命,他们文化大革命是自下而上,我们文化大革命是自上而下。从权威来讲我们是反传统,反文化大革命内容不大一样,信教下降到37%,就是下降的非常厉害。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到了新世纪信教人开始恢复,恢复50%出头就没有再增加,这是信教人数的变化,显然随着社会的变化,其他因素的变化信教人数也在变化。因为人口并没有怎么增加,但是信教人数在基本的浮动。

第二个就是二战之后信基督教的美国人是一生信两次,一次是家庭给的,洗礼受的天主教,在20岁之后他自己确认一次,有可能他不改,也有可能天主改成别的教,甚至改成佛教,甚至变成无神论都有可能,这就是这个非常普遍。

第三个就是政治和宗教的关系,我们知道美国一定是宗教和政治分离,实际上本质来讲美国是基督教国家,当然这是另外一个话题。实际上现在不是宗教如何利用政治,是政治如何利用宗教。到之后民主党也这么做。听了这三个课之后我就豁然开朗,为什么我这个朋友信宗教,不是这个根本问题上缠绕,到底有没有上帝?你怎么就信上帝了呢?这个想说什么意思?实际上来讲在中国社会转型过程当中,在剧烈变动当中,基督教代表后面价值观,这个价值体系和它的组织系统。人是需要有一种精神寄托的,只不过这个价值系统,价值观它觉得在当前中国这样社会当中,这个价值体系,价值观不太认可。第二个更重要,这个组织系统,需要组织,当然有很多组织,国家组织,工会组织,其他组织来讲,这个组织是可信的,至于上帝是不是在那里,他是一个问题,那是让哲学家去解决吧,对于需要有一个依托,需要有一个信仰的支撑,他真正的上帝在不在,不是他去想,不是主要关心的问题。讲美国信教的变化,我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也就是基督教宣扬的背后框架,最起码强调的价值观和邻居和善对待。他们通过宗教的礼拜活动,大家互相有一个依托。第一明白了,第二觉得中国未来进步当中,这是一个有组织的进步力量,他们和政治不是对抗的,不是说你反对政府组织存在,我和你政府是一种对话,是一种合作,是一种非暴力,就类似这样的,你很受启发,像这样每个礼拜都有讲座。

我的第二个学期

我是怎么学习的

到了第二学期,就换过来了,上午在哈佛,下午在语言学校,把主要的精力用在学校,因为你学语言就是工具。选了三门课。

一门就是宗教如何影响资本主义思维方式,我们一提到这个来讲,一提这个话题,中国学者和国内的朋友,学这门课程开始讲从英国,一个封闭的王国,讲的是亚当另一个说法,还有影响力的说法,就是道理情操论,包括在座不一定读过这本书。这本书对西方影响更大,这本书就是谈伦理的,所以说资本主义发展是伴随着复国论和道德情操论,在那里谈宗教如何影响资本主义思维方式,那就是马克思美国的新教精神,新教伦理这么一种精神,中国知道这本书。

第二门课讲资本主义思想史,这是我主选一门课,这和专业有关系的,就是城市规划和发展,当然咱们有点从权威,对老师的选择非常重要。三位老师在哈佛是大家,一位是大家族的后代,选择宗教如何影响资本主义思维方式就是原来前哈佛经济学院院长,现在还是讲座教授,75岁了。第二个就是肯尼迪政府学院,曾经是麻州局长,常年从事城市规划教育,在哈佛当中最有名20位讲师之一。还有一个名望家族的后代,我们知道有一本书叫《货币战争》,第一章讲的那个家族,这位教授这是那个家族的后代。他的先生因为一位印度籍诺贝尔获得者,所以选课来讲,也是从权威的。实际上真正听两年半,关键听时间,一般很少说一个礼拜给你讲,一般是一个礼拜两次,最多一个礼拜三次,但不在听的过程,而在听之前你要做作业,你阅读大量的资料,如果你资料不阅读,你跟不上去,你不知道在讲什么。所以你发现阅读量,三门我的阅读速度你跟不上,你只好其中有一门听就听。

第二学期就感觉脑袋不累了,眼睛累。关于眼睛累我有点疑惑,是不是还是和我年纪有关系,60岁,现在老花眼,散光,因为这个眼睛累还是和年龄有关系。事后来讲,还是阅读量太大,换句话说,我这个人已经随着年龄增长,你自动不开发,他能起作用,你都给放弃了。通过这样一个在语言学上强行死记硬背,强行的过关,强行的考试,通过强行的英文环境去学习,去阅读,我的阅读能力比以前好。因为最大提高,语言还在提高过程中,勉强能听,勉强能讲,并没有什么愉悦感,阅读的愉悦感就出来了。我希望再过一年以后,语言能力也有所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