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中美英三国教育

牛津大学首席教授陈贵强

我去过很多地方,中国科学院、纽约大学、芝加哥大学、西北大学,最后到牛津。每换一个地方,都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复旦记忆

我是1978年从浙江宁波考到复旦的。我们分在数学三班,这个班又叫数训班,这是苏步青先生的想法,把好的学生都放在一起进行训练。

这个班比较特别,用两年半的时间把四年的课都学完了,后面的一年半就比较自由,只有选修课,这样跟国外比较类似。我们是比较幸运的,什么感兴趣的都可以学。国外就比较强调自由和独立思考能力,讲究全面发展。在这个班,考试与自由学习两方面都兼顾到了。有了这个训练,我们这批人到了校外也都容易适应。我去过很多地方,中国科学院、纽约大学、芝加哥大学、西北大学,最后到牛津。每换一个地方,都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大学四年我印象最深的首先是复旦的学风,老师们对学问的追求,精神很可嘉,可以说是一直影响着我,所以我对复旦的感情一直都很深。虽然我现在家在英国,但每年都会回复旦呆两个月。因为我在复旦这边当讲座教授,每年都会开一些讲座。

牛津印象

我2009年到牛津当首席教授。对牛津感受很深的就是它的学风。牛津的学风主要是强调知识不仅是从书本上学,更要去跟老师交流,在交流之中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牛津采用导师制,就是老师跟学生一对一交流。

牛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生源一直很好,所以说学生进牛津的竞争还是非常激烈的。

在师资方面,牛津聚集了世界上最优秀的一批人才。牛津对老师没有太多的考核,只要好好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要是有老师觉得自己教得特别好,可以向学校申请,学校会在工资上或者经费上,给他做一个增长。总的来说,这样的环境对老师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做学问不等于应付考试

对教育而言,我认为某种形式的考试还是需要的,不然就没有一个参考标准。至于考试是什么程度,是不是考得很难,这就不一定了。我个人还是倾向强调基础方面的考试。但就算是基础也不一定是死考试,中国现在就是太强调考试。死考试有时候会适得其反。其实学问还是有很多乐趣所在的。像数学这样的基础学科,它的应用也是很广泛的,有些交叉学科各方面发展很快。做学问面要广一些,观点要开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