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曾是我最讨厌的一门课

安:您最开始接触英语是在什么时候?当时,您使用的什么样的教材?

洪:凭我的记忆,我应该是初一开始学习英语的。用的教材就是当时初中发的英语课本。当时候我非常讨厌英语课,所以不会再从课外寻求任何读书。

安:您自己在业余时间是怎样学外语的?还是学生的您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

洪:初中时英语是我最为讨厌的课程。我学习当年的"白卷英雄" 张铁生,在初中时英语曾经考过零分。我因此感到十分自豪。

安:第一次和外国人用英语交谈是什么时候?当时觉得自己的英语怎么样?

可能是初三左右的时间,一次偶然在西湖边上与几个外国人用非常蹩脚的英语对了几句话,整个改变了我对英语的看法。我从围观的人群中感觉到了能说英语的荣耀感,外国人的热情友善也打动了我。我突然发现英语不再枯燥乏味了,英语仿佛是打开世界门窗的钥匙,它让我看到了外部世界的精彩和神奇。我感到非常激动和兴奋。从此以后,我常常到西湖边的杭州饭店门口,与众多英语爱好者一起等待机会与外国人对话,交流。

一开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听众。慢慢地我也开始主动出击,大胆地与外国人直接对话。最后我壮大了胆子,单独约外国人出来参观杭州的夜市,甚至带外国人来我破烂的家做客。当年这都是非常冒险的举动。 我曾经为此受到了学校的警告。

安:说说您的考试经历吧,比如:TOFELGRE之类的。

洪:我通过背诵单词,做大量练习题神奇般地在高考中取得了出人意料的好成绩。成功地考取了南京解放军外国语学院。

1988年左右,我在杭州国旅工作,当我发现通过托福,GRE考试可以获得美国大学全额奖学金后,我也和其他朋友一起参加了托福,GRE考试,我没有参加任何培训班,也没有做太多的考前准备,但是我的托福分数听说是当年杭州考区最高之一。GRE分数也不错。我因此获得了美国中西部普渡大学的全额奖学金。

安:到美国上专业课,应该感觉很不一样吧,您是怎么去适应的?用了多久的时间?您觉得自己在国内打下的英语基础怎么样?

洪:美国的专业课程有大量的阅读和写作,我开始非常不适应。国内大学四年的阅读和写作量抵不上美国研究生一周的要求。差距之大可想而知。我差不多用了一年时间才慢慢适应过来。

由于我在杭州国旅做了两年多的英语翻译导游,我在口语水平在美国大学完全可以应付,没有任何障碍。

安:教授美国人美国历史是怎样的感觉?自信从哪里来?

洪:美国人对历史文化兴趣不太浓,特别是本科生,他们比较务实,他们对专业技术课程比较重视,历史常常是选修课而已,不那么重视。我的口语水平,沟通水平远远超过那些非英语母语国家来的研究生,博士生,甚至一些教授。学生们常常不相信我是刚从中国大陆来的。一般中国大陆来的留学生口语水平都不那么高。

安:还记得您的第一届美国历史课讲的什么内容吗?紧张吗?学生的反馈如何?

洪:我记不起来第一节美国历史课讲什么。我比较喜欢谈中美关系,特别是朝鲜战争,美国人,包括一些教授对中国国内的情况有很多误解。他们觉得我的分析还是有道理,比较新颖。一些美国的商会还专门请我去讲中美关系。我的口语沟通能力一直比较好,学生反馈比较积极正面。

安:Purdue的日子是怎样的?除了学术以外,您还学到了哪些东西?在那里,您接受到的是怎样的教育?

洪:我在美国普渡大学的前半年十分难熬。因为一开始我非常刻意西化自己,努力想融入美国社会。半年后,一个偶然的机遇,通过一场介绍中国的报告会,我突然开窍了,明白了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美国人,我的中国的根太深了,永远无法消除。这次报告会帮助我找回了作为中国人的自信。从此我在大学的局面打开了,我结交了不少各国同学,美国老师和当地的美国朋友。与他们的友谊,友情帮助我学习到了很多书本上学习不到的知识。

经过两年的苦读,我顺利获得了硕士学位,但是我觉得我在大学的咖啡馆,美国人的客厅里,以及我宿舍的学生活动室与同学,朋友交流中获得了的人生的感悟,英语沟通的技巧比在大学课堂上学到的知识更有意义。

安:Purdue和其他的大学有什么不同?

洪:普渡是一所国际大学,世界各地的学生都好,是一个国际大家庭。我对普渡大学还是满意的,我特别喜欢普渡大学的美丽的自然环境。普渡大学所在的小城也是别有一种风情。印第安纳洲人非常纯朴,热情好客。

安:您为什么会选择国际关系和美国研究专业?

洪:选这个专业完全是兴趣所致,另外一个重要原因,这个专业为我提供了全额奖学金。这个专业不是那么热门,一般美国人不那么乐于学习这个专业,工作机会很少。 这是我拿到学位后,开始找工作后才明白这个道理的。

安:当时,您出国有没有跟风的嫌疑?

洪:出国,特别是去美国是我多年的梦想。从当年我在初中西湖边学习外语时,我就开始了这个梦想。 不过当年我在杭州做导游时,我的几个同事,特别是我的几个好友出国后,对我刺激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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