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视野大学英语第二册Unit 2课文翻译
尼克莱·彼得罗维奇·安尼金一点都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吓人。
不,他不可能是我父亲特地送我来见的那位前苏联教练。
可他的确是尼克莱·彼得罗维奇·安尼金本人。
他请我进门,在沙发上坐下,又拍了拍身边的垫子,让我坐在他旁边。
在他面前,我真的很紧张。
“你还年轻,”他的英语带着俄语口音:
“如果你愿意试着向奥林匹克运动会进军,我想你能行。
长野奥运会来不及参加了,但你可以准备参加2002年盐湖城奥运会。”
“完全可以,不是吗?”看到我脸上惊愕的表情,他又说道。
我那时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业余滑雪运动员,但在国内决不是顶尖选手。
“当然,你需要进行很多艰苦的训练,你会哭鼻子,但你一定会进步的。”
的确,后来我经历了无数痛苦的训练,还为此流了不少眼泪。但在后来的五年里,我总能从尼克莱讲的有趣故事和他的幽默感中得到鼓励。
他开始总是说:“我的朋友们常去看电影,去跳舞,去和女孩子约会,”然后他会压低嗓门接着说:“我就在运动场上训练、训练、再训练。
第二年,我的15公里滑雪比赛成绩缩短了1.5分钟。”
“朋友们问我:‘尼克莱,你怎么做到的呢?’我回答:‘你们去看电影、跳舞、和女孩子约会,而我一直在训练、训练、再训练。’”
故事通常到这儿就结束了。但有一次──后来我们知道那天是他结婚25周年纪念日──他穿着一件旧的毛衣,很自豪地站着,微笑着轻声说道:“告诉你们,我可是在26岁那年才第一次亲吻女孩子。她后来就和我结了婚。”
不管他是不是懂得浪漫,尼克莱知道什么是爱。
他以一贯的幽默、默默的感恩、敏锐的感觉和真诚的态度为爱设立了奥林匹克般的标准。即使在我结束了滑雪生涯之后,我仍一直努力去达到那个标准。
但他又从不娇惯我。
二月里的一天,我头很疼,感到十分疲倦。
我在一片空地上遇见了他,在寒风中的雪地里滑了大概十五分钟后,我赶上了他,有点小题大做地说:“嘿,尼克莱,我感觉我要死了。”
“如果活到一百岁,人人都会死的,”他对我的痛苦无动于衷,态度坚决地接着说:“但你现在必须滑、滑、再滑。”
在滑雪板上,我照他说的去做。
但在其他事情上我会反抗他。
在一次经费并不宽裕的滑雪露营活动中,他让我们十个人挤在一个单身汉住的芬兰式屋子里。
第一天我们醒来时发现尼克莱正在做早餐。然后我们坐在临时拼凑起来的椅子上,围着张小小的牌桌,用勺子很快地吃完早饭。
吃完后,尼克莱把摞起来的油腻腻的碗向我和我唯一的另一个女队友前一推,武断地说:“女孩子们,现在去洗碗吧!”
我把餐巾往地上一扔,向他骂道:“让该死的男孩子们去洗吧!这不公平!”他没再让我去洗碗,也没对我的大发脾气显得太在意。
他只在滑雪时才显露出强烈的情感。
训练的时候,他会岁着我们迈步的节奏大声发出指令:“对,就这样,一二三,一二三。”
我祖父的一个好朋友──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看了尼克莱带我训练的录像带后问道:“他也教舞蹈吗?”
在训练时,我一刻不停地纠正着尼克莱指出的错误。每完成一个动作,我都会问他自己是否有了进步。
“是的,还行。但如果膝盖能屈得更快些就更好了。”
“可我滑得够快了吗?”我坚持问他。
最后他会皱起眉头说:“你得无数次地重复,动作才能达到完美。”他提醒我“必须有耐心”,言语之间流露出“我已经告诉过你无数次了”的意思。
尼克莱的耐心和我的勤奋使我赢得了全国第四名的好成绩,并开始为奥运会季前赛做准备。但后来我没能被选拔去参加2002年奥运会。
去年夏天,我回去拜访尼克莱。
他给我沏了茶......还自己洗了碗!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天。
怀念起前一年的奥林匹克队,我一时沉默,回想起自己曾经获得的一切──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和这个穿着颇具热带风情衬衫、个子不高的男人之间形成了并不张扬但又牢不可摧的纽带。
尼克莱教会我即使需要无数次的努力,也要凭借勇气、热情和严格的纪律来坚持下去。
他还教会我为了能在这世界上生活一辈子而预先心存感激,并每天提醒自己:即便面临许多挑战,“现在心里有的必须是爱、爱、爱。”
奥林匹克运动会依然是一个为竞争而竞争的最纯粹的例子。
运动员们在事业和身体上作出牺牲,他们冒着受伤、受挫和彻底失败的危险,仅仅为了国家和自身的荣誉而竞争。
为了获得这样的荣誉,运动员必须发挥在自己的项目上的最佳水平,在世界最大的竞技舞台上发挥模范作用。
虽然必须承认,有的运动员利用兴奋剂来提升自己的表现,从而取得优势,但他们从未获得过奥运会所能给予的唯一真正的奖赏,那就是荣誉。
而且他们也从未体验过通过刻苦训练与决心这些美德而获胜所带来的光荣感。
迄今为止,卡尔·刘易斯是奥运会田径项目最伟大的选手,也是奥运精神的典范。
这不仅是因为他屡屡获得金牌──刘易斯在四个项目的比赛中获得过九枚金牌,在100米短跑和跳远比赛中保持世界记录──而且是因为他天性中所富有的竞争力和从1984年到1996年间在每一届奥运会上所表现出的竞争和获胜的能力。
如果不是美国拒绝出席1980年奥运会,他也会参加那一年的奥运竞赛。
凭着速度、稳定的发挥、诚实,尤其是获胜的渴望,刘易斯的表现非秒表所能计量,甚至使时间也停滞不前。
他要求自己发挥出最佳水平,而且他取得最好成绩靠的不是服用药物,而是无与伦比的自制力和训练时的完全投入。
令人惊讶的是,卡尔·刘易斯的父母在他年幼时鼓励他去上音乐课,而不是去参加田径训练。
但是他不愿去,而是把一条胶带粘在地上,以此标出跳远世界记录的距离,然后以非凡的决心开始向着目标练习跳远。
他的父亲评价道:“有些孩子今天想着以后当消防员,明天又梦想成为电影明星。
卡尔决心练习田径,后来始终没有改变。
他说他想成为最好的,就这些。”
他多年的训练和从容的自信为他以后卓越的田径生涯打好了基础。
然而在1985年,卡尔·刘易斯的运动生涯蒙上了一片阴影:加拿大短跑运动员本·约翰逊在100米短跑中频频击败刘易斯。
虽然1988年刘易斯参加汉城(现称首尔)奥运会时满怀信心,但就算对径赛知之甚少的旁观者们也都认为约翰逊会获胜。
全世界都急切地观望着,等待着,想知道谁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
当选手们在最后一轮比赛中站在起跑线上时,所有照相机的镜头都对准了刘易斯和约翰逊。
发令枪“啪”地一声响过之后,运动员从起跑线上冲了出去。
人们习惯于看到刘易斯在赛程的前一半落在后面──他就是这种与众不同的风格──最后来个大跨步的奋力冲刺。
因此,当他们看到约翰逊凭着起跑时的爆发力领先时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刘易斯最后的冲刺是否能够击败对手。
当他们逼近终点线的时候,刘易斯奋力加速,但是,可惜的是,刘易斯9.92秒的个人最好成绩不敌约翰逊9.79秒的世界记录。
约翰逊被称为“历史上跑得最快的人”,而刘易斯看来在以后的比赛中只能争夺第二名了。
但两天以后,约翰逊因赛后的药检结果显示其服用了类固醇而被取消了金牌,并被国际奥委会遣送回国。
金牌被转而授予刘易斯,可很多人并不认为他获得了真正的胜利,而他也被席卷进对田径赛的一片指责声中。
更糟糕的是,刘易斯以前的一个对手指控他也服用了类固醇。
刘易斯对此坚决予以否认,并在法官面前证明杂志刊登这样的消息是毫无根据的行为,以此作为反击。
他一次次地参加药检以证明自身的清白。
刘易斯反对在比赛中服用类固醇。除了在谣言中,他从未和使用药物的丑闻联系在一起过。
凭着对运动的持续奉献和对竞技的热爱,刘易斯消除了人们对径赛项目的一些疑虑,阻止了汉城奥运会后民众对奥运会支持下降的颓势。
他以自己的不断努力和对短跑与跳远的诚实参与向世界证明,奥林匹克精神并未消亡。
1992年,刘易斯第三次参加奥运会,并在跳远和4×100米接力赛中获得两枚金牌。他在公众中所受到的欢迎不亚于一位国王受到的礼遇。
令人惊叹的卡尔·刘易斯已经证明自己不同于历史上任何一位运动员。这并不是因为他能获胜,而是因为他能诚实地获胜,他热爱竞争,他能在最长的时间里做出最大的努力。
他对体育竞技的热爱真正为奥林匹克的卓越设立了新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