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2000年参加高考后,因为志愿没填好,只能上大专院校。这坚定了她出国留学的决心。综合考虑了费用、安全、语言等方面的因素,她一个人到了新加坡。

在新加坡一所语言学校学了半年英语之后,文文选择了StanfieldCollege这座商学院,是英国一家教育集团在新加坡办的分校。“开学的前三周,我就像听天书一样,听不懂老师用英语讲授的专业课。”文文很“痛苦”地回忆道。老师全英文授课,砖头一样厚的教科书也全部是英语的,考试包括笔试和答辩,试卷没有选择题与填空题,要么是写论文要么是案例分析,三个小时都写不完。文文遭遇了当学生以来最大的挑战。四年下来,期末考试始终是一个严峻的问题:“每年考试跟高考一样,我常跟我妈说比生孩子还痛苦,呵呵。”文文如此形容考试。偏偏Stanfield是英国的学校,要求特别严格,一科不过,没有补考机会,只有重修。因此,每到期末考,学校里同学的脸上都特严肃,那种如临大敌、如履薄冰的感觉,是国内大学里不能出现的情况。

文文说,在新加坡留学的国内高中毕业的学生,分化成两个极端:一种是像她这样,争分夺秒读书、练英语的,学习丝毫不敢放松,一般能顺利拿到本科的毕业证书;另外一种学生,因为自控能力差,也因为跟不上课程,破罐破摔,是在游学而不是留学。

繁重的学习没有压倒文文,就是遇到生病的时候,无人照料,比较麻烦。新加坡政府对留学生没有医疗优惠,看病很贵。2003年6月国内闹非典的时候,新加坡也是风声鹤唳,高度紧张。偏偏,文文在这时候感冒发烧了,持续了两天还不退。她自觉地搬到楼层的一间小空屋子去,自我隔离。“真的好害怕自己得非典啊!那时刚好到了期末考,只剩下最后一科了,我心慌慌地复习不进去,背好的也忘了,校方说如果我继续高烧不退,就不让我进考场。乱哄哄的那时候,后来找医生开了证明,硬着头皮去考,结果那科挂了。”文文说起当时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那门社会学是她四年间惟一重修的课程。

原来以为新加坡人也说汉语,担心锻炼不了英语,到新加坡后,文文才发现原来不是这么回事。跟新加坡人说汉语,稍微用个成语什么的,他们就听不懂。尤其年轻人,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说起中文来磕磕绊绊的,语速超慢,还容易引起歧义。文文索性用英语跟他们交流,除去吃饭、买东西的时候,坚决不说中文,都说英语。

在新加坡一年的花费大概七八万元。文文读了四年半,用她妈妈的话说:“一栋房子的钱都花掉了。”不过,四年半的辛苦付出,换来今天扎实的银行金融专业知识和自立自强的素质,应该是值得的吧。

主人公建议:

选择——最好不要高中毕业就出去,因为在新加坡,认定中国的高中生水平等同于他们的初中水平,跟不上他们的大学教育。在国内读了大专或本科,直接出去读硕士,只要一到两年,花费也差不多。决定要去新加坡了,要慎重选择学校,现在新加坡的“黑”私人学校太多。

衣食住行——新加坡私立学校一般不安排宿舍,或宿舍离上课的地方很远,最好和中国的朋友共同租房。新加坡大街上的餐馆打着福建、广东潮州菜、海南客家菜的旗号,味道其实跟我们很不一样,厦门人都吃不惯。最好的办法是自己做饭,省钱又好吃。

打工——私立学校的留学生在新加坡被禁止打工,很多人只好偷偷地去给当地人家做中文家教,到朋友开的店帮忙,到酒店作服务员或到人家的宴会中打杂。所赚的钱刚够零花。